何人知我霜雪催
何人与我共一醉
“你问我感情经历啊？有呀。”
池震摸摸鼻子，看着天台楼下一闪一闪的路灯道，“我以前，十五六的时候，你知道那时候的小男孩总有很多的……青春期幻想。”
他看见陆离的眼里生出一点揶揄，笑笑，继续道，“我当时喜欢一个女孩子，想着，她哪天生日的时候我要给她写信，你知道的，十几年前网络其实已经很发达了，但写信在我看来是一件特别浪漫的事情。
我想着她生日的时候我要把她叫出来，在我们居民楼的楼顶给她放仙女棒，然后给她唱生日歌。
我还想着……在她生日的那天跟她告白来着。”
池震看着陆离，他的眼神很沉，然后听见那人问，“后来呢？”
“后来啊……还没等到她生日那天，我就发现我没那么喜欢她了。”
说完池震又笑，一脸戏弄人的样子，“这么多年了，你说我都没找到哪个人做这些。”
“你幼稚。”
池震偏头看看他，眼睛又瞄向别处。
新年了，工业区的天台刚被一群小孩折腾完，地上散了一堆烟花残骸。
池震弯腰，从地上翻了根没烧完的烟花棒，他掏掏兜，从里头拿出打火机，点燃残败的一截。
烟花棒的火花在夜风中闪烁，单薄零稀，又熠熠生辉。
“生日快乐啊，陆队长。”池震隔着光，把仙女棒塞陆离手里。
他看见陆离抬眼看他，嘴唇翕动两下，眼睛里还带着血丝，他知道这人很累，为案子又连轴转了二十六个钟。
他俩相对无言，约莫过了一分钟，池震抬手，很轻地拍拍陆离的脸，“你没精神的样子很难看的，以后别把自己弄得像无常索命一样，早点休息。”
意料之中，陆离给了他一脚。
池震笑了声，边离开边冲他扬手，“明早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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